第208章 见鬼了

碧蓝大海上，天气晴朗的很好。
  天空万里无云，海面也无风。
  这样的天气，在一百多年前，是航海家们最厌烦的天气。
  因为帆船没有风，就没法继续航行下去。
  但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就没有了这样的顾虑。
  具备机械动力的船只，对这样的天气，反而变成喜爱。
  没有风浪，良好的天气，完全能够让他们更好航行，或者说工作。
  就像现在，远望三号渔船，船长就开始下令，准备下网捕鱼。
  因为是拖网作业，他们和远望四号，组成了一只远洋捕鱼小队。
  这种捕鱼作业，都是追着鱼群在走。
  不过鱼群也不是那么好抓，搞不好一网下去，什么也抓不到正常不过。
  从船长下令后，底下的监工们，立刻开始行动。
  他们进入最下层的船舱，将挤在里面的工人们，一股脑全部赶出来。
  如果有人速度太慢，监工手中的棍子，就会敲打床架。
  再慢一些的话，下一次，就落在他们身上了。
  所以劳工们不敢慢，他们必须加快速度。
  就像被驱赶出圈的羊羔，涌上了渔船甲板上。
  劳工们从出海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他们必须捕足够多的鱼，不然就不会有休息的时候。
  按照船上的算法，只有足够多的鱼，才能抵消在船上的开销。
  不然的话，还需要背负大量债务。
  这种压迫剥削的合同，就是劳工船最恐怖的地方。
  一波波初来乍到的渔民，被骗上船工作。
  他们如果回到岸上，基本上都会想尽办法离开。
  而渔业公司，似乎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每次招来的渔民，如果偷偷逃走的话，他们不会那么认真的抓捕对方。
  不过上当的人越来越少，公司的控制手段，也越发严格了起来。
  至少，能多用两次的人，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就像这两船人，已经出海了好几次。
  其中最多的，已经在海上漂泊了半年。
  不是每一个人，都具备着抗争精神。
  有许多人，会慢慢习惯于压迫。
  两艘远望号，在劳工们辛苦劳动下，成功将渔网放了下去。
  这段时间里，是劳工可以休息的时间。
  他们纷纷趴在船边，看着海面下。
  对于鱼群，他们即希望能捕到更多鱼，这样可以早点脱离苦海。
  又在内心深处，不希望公司能挣更多钱。
  远望渔业的海鲜，远比其他公司卖的便宜。
  可远望渔业的收益，却是远高于其他公司的。
  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劳工的血泪。
  就在这矛盾中，劳工并未发现，渔网有拖上来的痕迹。
  这让他们有些疑惑，按道理，应该已经开始才对。
  可到现在为止，船上的棘轮都没有转动的迹象。
  不只是劳工们，就连船长室内，渔船的管理者们现在也在疑惑当中。
  远望号的捕捞系统，已经具备了高度的智能化。
  在渔网上，还装着传感器。
  如果渔网里有收获，这些传感器就会实时，将数据传输到船长室。
  而他们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控制渔网回收。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劳工们解决了。
  不过一直到现在为止，渔网里都是空空荡荡。
  这不正常，即使是没有碰到鱼群，也应该捕捉到几条小鱼才对。
  不可能，到目前为止都一条鱼没见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船长皱眉，盯着那屏幕信息，很是无语的看着。
  “不知道，一点压力都没有，怎么可能。”
  一旁的助手，扭头走出船舱。
  “我出去看看去。”
  助手走到船舷边，自然也看到劳工们，聚在一起闲聊着。
  心中不爽，但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些人现在，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对这些劳工，也不能一直死活相逼，都知道如论如何也要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如果连这一丝的机会都没有，那劳工们最后的反抗，只会两败俱伤。
  曾经不是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最后渔业公司的人，全部都被杀了。
  而船上的渔民，也都成了杀人犯。
  从此之后，他们做事就收敛了不少。
  都是给公司打工，犯不着拿命填。
  助手盯着海上看了半天，照样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施总，看出什么了没。”
  劳工中，有性子活泛的，开口问道。
  估计就是知道，他现在心情正不爽，故意这么做刺激他。
  助手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们。
  于是他默然不语，直接转身返回船舱。
  “怎么样，有发现吗？”
  船长立刻问。
  “没有，海面上根本看不出来。”
  助手摇摇头，表情无奈。
  “那这么一来，只有先把网收上来看看了。”
  “嗯，我去外头看看。”
  船长点点头，下令开始收网。
  船上的棘轮开始转动，拖动海中的渔网，将渔网一点点收回来。
  收网的过程，也显得格外轻松。
  简直丝毫不费力气，就能拖起沉重的渔网。
  “没有任何问题啊，怎么会这样。”
  助手感叹，看着绿色的渔网，被劳工们收了起来。
  这时，有人发现什么大喊道。
  “快看，渔网上面被割破了一个大洞。”
  “怎么回事，那么大的窟窿呢。”
  “哇，这都像是被人割破的。”
  “你傻啊，海里面谁能割呢。”
  劳工们七嘴八舌，说着各种猜测。
  不过助手心中，最怀疑就是船上面，有人因为气愤所以偷偷动手，将船上的渔网割破。
  想找到这个人，助手很有信心。
  船上的关键部位，全部都装好了摄像头。
  只要是船上的人动手，就绝对逃不出，摄像头的观察。
  一会，船长也知道，他们的渔网被割破一个巨大的破洞。
  愤怒的船长，同样支持这一点。
  因为，渔船的收益，直接会影响到船长他的收入。
  渔业公司会压榨劳工，同样会想尽办法，减少船长的开支。
  于是，助理开始翻看监控。
  不过这项工作，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完成的。
  一看，就是一整天的时间。
  但结果却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对渔网有过任何的小动作。
  “这才见了鬼！”